在澳大利亚,到2050年将温室气体排放量降至零的政治势头正在增强。上周五,财政部长乔什·弗莱登伯格(Josh Frydenberg)是最新一位支持这一目标的联邦政府成员。上周末,首相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承认“世界正在向新能源经济转型。”
但澳大利亚要想在整个经济中实现净零排放,农业排放必须大幅下降。2019年,农业对澳大利亚温室气体排放量的贡献约为15%,其中大部分来自牛羊。如果牧群数量从最近的干旱中恢复,预计该部门的排放量将上升。
减少农业排放并非易事。据报道,这些困难引发了国民议会对农民转型成本的担忧,包括要求将农业从任何净零目标中剔除。
但正如我们今天新的格拉顿研究所报告明确指出的那样,农业不能被授予这种豁免。相反,联邦政府应该采取更多措施鼓励农民采用低排放技术和做法,其中一些技术和做法现在就可以部署。
农民必须实现零净收入的三个好理由
许多农民希望成为气候解决方案的一部分,这主要有三个原因。
首先,农业部门特别容易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与2000年以前的情况相比,降雨量的变化已经使整个行业的利润减少了23%。对种植作物的农民来说,这种影响更为严重。
饲养牲畜的农民也面临风险。如果全球变暖达到3℃,澳大利亚北部的牲畜几乎每天都会受到热应激。
第二,该行业的一部分在国际市场上的风险很高,例如,澳大利亚约四分之三的红肉出口。
有人担心,如果澳大利亚生产商不减排,他们可能会在某些市场面临边境税。例如,欧盟计划最早在2023年对来自没有有效碳定价的国家的一些产品征收关税,尽管最初不包括农业。
第三,该行业认识到,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通常可以提高农业生产率,或帮助农民获得弹性收入流。例如,树木为动物提供荫凉,而良好的土壤管理可以保持土地的肥力。这两种活动都可以储存碳,并可能产生碳信用。
碳信用可以用来抵消农场的排放,也可以卖给其他排放者。在净零排放的未来,农民可以通过减少自己的排放量来最大限度地增加碳信用收入,让他们有更多的碳信用出售。
农业部门本身也越来越接受零净目标。全国农民联合会(National Farmers Federation)支持到2050年实现净零的经济目标,但有一些条件。红肉和猪肉产业进一步发展,碳中和率分别为2030和2025。
可以做些什么?
2019年,澳大利亚农业活动排放了约7600万吨二氧化碳当量。其中约4800万吨是牛羊喷出的甲烷,另有1100万吨来自牛羊的粪便。
该部门的非动物排放主要来自燃烧柴油、使用化肥和种植剩余植物材料的分解。
与电力行业不同,要完全消除农业排放是不可能的,而且在短期内,深度减排看起来很困难。这是因为牛羊胃中产生的甲烷占农业排放量的60%以上;这些都无法通过可再生能源技术捕获或消除。
添加到饲料中以减少动物产生的甲烷量的补充剂是减少农业排放的最有希望的选择。这些补充剂包括红藻和化学物质3-硝基氧基丙醇,如果持续使用合适的剂量,这两种补充剂都可以将甲烷减少90%。
但很难将这些饲料补充剂每天分发给澳大利亚的放牧牛羊。在任何时候,只有大约4%的澳大利亚牛在饲养场,在那里它们的饮食可以很容易地控制。
柴油的使用可以通过农业机械的电气化来减少,但电动模式还没有被广泛使用,也没有为所有用途提供经济实惠的价格。
这些挑战减缓了该行业减排的实际速度。然而,今天仍有一些事情可以做。
通过更明智的管理,可以避免许多粪便排放。例如,在集约化的牲畜养殖场,粪便通常储存在池塘中,释放甲烷。这些甲烷可以被捕获并燃烧,从而释放出较弱的温室气体二氧化碳。
更具针对性的化肥使用显然是一个双赢的结果,它将为农民节省资金,并减少一氧化二氮(一种潜在的温室气体)的排放。
政府必须走路嚼口香糖
全经济范围的碳价格将是澳大利亚以经济高效的方式减少排放的最佳方式。但政治现实是,碳定价遥不可及,至少目前如此。因此,澳大利亚应该推行特定部门的政策,包括农业政策。
政府必须走路嚼口香糖。这意味着引入支持农民今天可以采取的减排行动的政策,同时与行业一起投资于潜在的长期高影响解决方案。
加快近期行动需要改善联邦政府的减排基金,以帮助更多农民创造澳大利亚碳信用单位。这还需要在推广项目上进行更多投资,让农民了解减少排放所需的知识。
改善农业部门的长期排放前景需要对高影响研究、开发和部署进行投资。通过大规模部署,降低新技术的成本是可能的:所有政府都应该考虑补贴、惩罚和法规的组合将如何最好地推动这一点。
农业绝不能成为澳大利亚零净之谜中缺失的一部分。如果今天不采取行动,该行业可能在未来几十年成为澳大利亚最大的排放源。这将需要纳税人、消费者和农民自己支付高昂的碳抵消费用。